第一章:监控里的第三只手
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监控录像,指尖在鼠标上掐出了白印。画面里是我家客厅,荧光灯管在镜头里泛着冷白的光,我老婆苏晚穿着我的灰色纯棉睡衣,正弯腰给沙发旁的绿植浇水。她的长发垂在肩前,侧脸在阴影里柔和得像幅水墨画——如果不是那个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的手,我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深夜片段。

那只手戴着黑色皮质手环,腕骨处有一道浅疤,我太熟悉了 —— 是我弟陈阳。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苏晚的腰上,不是打闹的玩笑,也不是无意的触碰,指腹贴着睡衣布料,缓慢地、带着某种试探性的力度往下滑了半寸。苏晚的身体僵了一下,浇水的动作没停,却抬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,露出了一截泛红的耳垂。
录像时间是上周六,我去邻市给客户装智能家居系统的那天。陈阳说他要在我家借住几天,理由是 “租的房子水管爆了,房东要重新刷墙”。我当时没多想,亲兄弟哪能让他睡大街?现在才明白,他借的不是我的房子,是我闭眼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