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心惊的是,刚才抢救时,他清楚地记得陈凯的血型是 A 型,而他刚满周岁的儿子林诺,血型也是 A 型。他自己是 O 型血,苏晴是 A 型血,按照血型遗传规律,儿子确实有可能是 A 型血。可看着照片上苏晴和陈凯亲密的样子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:林诺,真的是他的儿子吗?
“林医生,您没事吧?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 护士关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林砚猛地回过神,把钱包递给护士:“没事,可能有点累了。你把钱包收好,等伤者家属来了再交给他们。” 他站起身,强装镇定地走向办公室,可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回到办公室,林砚坐在椅子上,拿出手机,翻出苏晴的照片。照片上的苏晴温柔贤惠,可现在看来,却充满了陌生感。他手指颤抖着,拨通了苏晴的电话,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传来苏晴迷糊的声音:“喂?阿砚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什么,” 林砚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就是想问问你和诺诺还好吗?”
“我们挺好的,诺诺早就睡了。你是不是太累了?早点休息吧,别太拼了。” 苏晴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,可林砚却觉得格外刺耳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 林砚挂了电话,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。急诊室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情。他知道,从捡到那张照片开始,他的生活,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