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宅保姆的初恋

2025-11-05 <<返回首页

　　张桂兰把水杯放在她手边，看见桌上的离婚协议书，签名处已经写好了林薇薇的名字。“你要离婚？”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。林薇薇拿起协议书，指尖在纸上摩挲：“我问过医生了，建国的病情需要长期有人陪着，我……” 她突然哽咽，“我做不到像你那样，走进他的记忆里。”
　　“不行！” 张桂兰按住她的手，“你不能走，他需要你。” 她想起赵建国清醒时看林薇薇的眼神，那里面有愧疚，有疼爱，还有藏不住的依赖。“他记得你的，昨天还问我‘薇薇去哪儿了’，只是病糊涂了才说胡话。”
　　林薇薇的眼泪掉在协议书上，晕开了 “离婚” 两个字。“可他喊的从来不是我的名字，” 她哭着说，“他抓着你的手，说的是‘桂兰别走’；他吃的粥，要的是你做的味道；他记得的，全是四十年前的事。”
　　那天晚上，赵建国突然发起高烧。张桂兰和林薇薇轮流守在床边，喂药、擦身、换退烧贴。凌晨三点，他终于退了烧，迷迷糊糊中抓住两人的手，嘴里喃喃道：“薇薇，桂兰，都在…… 真好。”
　　林薇薇的哭声惊醒了窗外的夜莺。张桂兰拍着她的背，想起丈夫弥留之际说的话：“夫妻就是搭伙过日子，有时是他扶你，有时是你扶他。” 她轻声说：“林女士，婚姻不是占有，是他难受的时候，你能在身边。”
　　赵建国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。他开始能分清 “姨母” 和 “薇薇”，虽然偶尔还会喊错名字，但看见林薇薇时，眼里会泛起温柔的光。这天张桂兰做了南瓜粥，他却推给林薇薇：“薇薇也喝，姨母做的粥最好吃。”
　　林薇薇的眼泪掉进粥碗里，却笑着说：“谢谢建国。” 张桂兰站在厨房门口，看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，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。她想起林薇薇把离婚协议书撕掉的样子，想起她说 “我要陪着他，不管他记得谁”，想起中介那天来家里，说外面都传赵先生的姨母是个好人。
　　这天下午，张桂兰在整理书房时，发现了个上锁的木盒。钥匙就藏在书脊里，打开后，里面是叠厚厚的信，全是写给她的，却一封都没寄出去。最新的一封是去年写的，字迹已经有些颤抖：“桂兰，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了，可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从没忘记过你。薇薇是个好姑娘，可我总想起你，这是不是很混蛋？”
　　张桂兰的眼泪砸在信纸上，晕开了墨迹。她想起赵建国清醒时跟她说的话：“姨母，谢谢你照顾我，薇薇年纪小，你多帮衬她。”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，只是被病魔困住了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