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红色油墨的警告

市一院住院部的夜班铃在 23:57 分准时响起时,林墨正在护士站核对输液卡。清脆的铃声像被泡过水的棉花,闷在弥漫着消毒水和中药味的走廊里,她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。
“新人?” 值班医生陈默从值班室探出头,白大褂领口别着的钢笔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,“把这个拿好,今晚是你第一个大夜班。”
递过来的是张泛黄的 A4 纸,边缘被反复折叠得发毛,标题用红色油墨写着《住院部夜班护士守则(23:00-6:00)》,字迹洇透了纸背,像干涸的血迹。林墨的指尖刚碰到纸张,走廊顶灯突然闪烁了三下,监控屏幕里的画面瞬间变成雪花点。
“守则第一条,” 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,走廊尽头传来轮椅轱辘摩擦地面的声响,“00:00 后无论听到 306 病房传来什么声音,都不能抬头看监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