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纪念日的双份账单

鎏金烛火在骨瓷餐盘上跳跃时,林晚的手指触到了西装内袋里的硬纸边缘。
“在找餐巾纸?” 陈默笑着递过丝质方巾,无名指上的婚戒随动作轻晃。三年前的今天,他也是这样笑着把这枚戒指套进她指缝,说要让她永远活在温柔乡里。
林晚指尖一顿,借着整理桌布的动作收回手,掌心已沁出薄汗。刚才帮他挂西装时,两张叠在一起的纸从内袋滑落,她慌乱间塞回去,却清晰记得那两个标题 —— 一张是市立医院的孕检报告,她今早刚取的结果;另一张印着 “流产手术同意书”,下方签名处 “陈默” 二字的笔锋,和他们结婚证上的签名如出一辙。
侍者端来提拉米苏时,林晚盯着那层焦糖脆片发呆。陈默切开蛋糕的动作忽然停住:“晚晚,你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太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