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雪夜求医的意外相遇
2018 年的第一场雪,把秦岭深处的核桃沟盖得严严实实。58 岁的老秦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,蹲在灶台前烧火,锅里的玉米糊糊煮得 “咕嘟” 响,却暖不透他心里的冷 —— 老伴走了三年,儿子在城里打工断了联系,偌大的院子里,只剩他和一只瘸腿的老黄狗。

“汪汪汪 ——” 老黄狗突然对着院门口狂吠。老秦抄起门后的柴刀,刚走到门口,就看见一个穿着单薄蓝布衫的女人,背着一个老太太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,脸冻得发紫,嘴里还不停念叨:“叔,求您救救我婆婆!”
是刚搬来沟里半年的寡妇李秀兰。老秦见过她几次,知道她男人去年在山上采核桃时摔了,就剩她带着瘫痪的婆婆过日子,平时靠挖野菜、编竹筐换点油盐钱。
“先把人背进来!” 老秦赶紧让开门口,帮着把老太太扶到炕上。老太太脸色惨白,呼吸微弱,嘴唇冻得乌青。老秦摸了摸她的额头,烫得吓人:“是风寒入了肺,得赶紧吃药。”